知青史记赤脚医生历史见证者

  “赤脚医生”,一个亦庄亦谐的民间称谓。

  这是一段历史镜像。虽然,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白驹过隙,彷如一瞬。   它曾是中国人、也只有中国人才能创造出来的世界医疗卫生史上的一个奇迹。   它曾经是联合国卫生组织研究的一个重大课题——他们讶异于在极度缺医少药和积贫积弱的中国农村的土地上,到底是谁在扛起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重担?   “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发出的“六.二六”光辉指示,指引我们走出了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路——“赤脚医生”之路。   家宁说:我不是医护工作者,但为了配合广东省档案馆关于征集整理赤脚医生口述历史录音录像的工作,我接受了粤海农垦兵团知青网站的安排,组织全省各地的知青医务工作者报名参加这项工作,从而使我有幸认识了他们,了解了赤脚医生的历史使命。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历史的车轮虽然碾过了半个世纪的漫漫人生路,但遥远的记忆却不能忘怀。   历史,再长,也不会忘却。   春秋,从来不曾抹去我们的足迹。   因为,那时庄严宣誓。   五十年后的相聚,只是因为我们曾经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赤脚医生”。   ——那是我们用自己的全部青春年华,浇铸而成的集体尊严。   此时,把我们走过的脚印,镌刻在这里。   “赤脚医生”,既不是职称,也不是级别。仅仅是一个形象的民间称谓,但却是一个发生在文革期间的中国广大农村地区特殊的历史现象。   “赤脚”,并且是“医生”,听起来就仿佛述说着有一群穿白大褂的人,给农业社会里极度缺医少药的人们,带来抚慰和亲切。   广义的农村地区,也包括了人民公社、国营农场和林场、生产建设兵团。   它的主要人员构成,是由上山下乡的城镇青年和当地农场职工子女、农村青年,经过三到六个月的短期培训,参加当地的医疗卫生工作。   他们共有的、不可复制的历史特征是:极短期的医学培训,立即投入防病治病,并且有能力迅速缓解农村极度缺医少药的恶劣境况。   他们懂得识别并且大量采集和使用本地中草药,   他们懂得紧急处理外伤、高热、中暑、溺水……; 还会用西医的方法接生,用中医的方法接骨;会用嘴巴嚼烂草药外敷,用手术刀切开病人腹腔,去除疾病。   要判断和转送危重病人;懂得不分科别地观察和护理各类病人。   有些“赤脚医生”甚至会做阑尾切除、胃溃疡修补手术、复合创伤手术……;   “赤脚医生”要针对本地流行病疫情,用大铁锅熬制各种中草药,定期或不定期大范围地给农村地区的人服用,千方百计地封锁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   他们大量的工作,是预防疾病:打预防针,发放预防小儿麻痹症糖丸,消灭蚊蝇,开展爱国卫生运动。   他们每月向农场场部、人民公社上报《疾病报表》。   生产建设兵团更是有一套完备复制的部队卫生管理报表。从连队、医院,医院,形成了庞大而严密的防疫体系。   兵团明文严令:重大传染病上报不过夜。其中包括天花、霍乱、鼠疫……一经发现,不准超过一个小医院。   这些工作,使广大农村地区极其落后的卫生状况,终于具备了统计学和流行病学的意义,被纳入了科学的管理轨道。   回头看看,在那个年代,在广袤的草原、封闭的山村、辽阔的边疆,这是多么不平凡的工作呀!   我们在全国农村推广“三级化粪池”,杜绝农村千百年来养成的简单积肥习惯,消灭了肠道寄生虫。仅此项工作,就是由国家财政直接拨款支持,资金落实到村一级行政单位。   我们不折不扣地执行毛主席“预防为主”的方针。   “赤脚医生”,是伟大领袖毛主席“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光辉“六.二六指示”的忠实执行者和坚强主力军。   是一个时代的宠儿。   “赤脚医生”并非一般人认为的只会应付小伤小病。恰恰相反,他们勤奋自学,勇于探索,实践出真知。   正因为无时不刻面对当地多发病、常见病,长期应对各种危难情形,在极度缺乏检验检测手段的情况下,积累和练就了丰富的诊疗技术基本功。   望闻问切,听诊,叩诊,……无所不用其极。   一双手、一个药箱、一副听诊器,走遍山山水水、天涯海角,为农村人民服务。   特别是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的“赤脚医生”(兵团叫“卫生员”,海南老百姓叫他们“医官”),他们每天面对难产、间日疟、脑型疟、恙虫病、盆腔炎、农药中毒、毒蛇咬伤、男女结扎、血丝虫病、皮肤过敏、阿米巴痢疾、复合型外伤、钩端螺旋体病、小儿肺炎合併心力衰竭……就这些常见病而言,至今,他们的诊断和治疗水平,远高于许多大城市的医生。   他们的全科医疗知识,以及中草药和民间药方应用水平,可说让人叹为观止。   “赤脚医生”,在公社,则亦农亦医,拿农民的工分,是当时合作医疗制度的人员保障;   在农场或兵团,则亦工亦医,拿工人或战士的工资,是当时公费医疗制度的人力基础。   恰如“知青”包括了领工资和拿工分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一样,“赤脚医生”也包括了在公社、林场、农场、兵团的经过短期培训后从事农村医务工作的所有人。要是有人来问我,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就是我的青春!   它是一枚时代徽章。   是一道深深的青春刻痕。   一种无法忘却的记忆。   一个特殊的年代印记。   一个庄严的集体自尊。   没有“赤脚医生”,数以千万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将无处看病;   没有“赤脚医生”,羸弱贫困的广大农村地区将缺医少药。   我们保护襁褓里的孩子,也守护胶林里的战士;   我们深爱着和我们一样的知青,也同样爱着农村的人们。   酷暑寒冬,我们带去的不仅仅是银针和药,我们是郭兰英老师歌唱的“赤脚医生向阳花”!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我们带去的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对农村和农民的亲切关怀;   黎寨苗岭,穷乡僻壤,我们给少数民族带去爱清洁、讲卫生的现代文明的观念。   在兵团开荒大会战的工地,我们写诗、我们唱歌,宣传安全生产与卫生常识;   忘不了,深更半夜战士们急促的敲门声;忘不了黑夜中翻山越岭去给当地老百姓看病;   忘不了田埂上,抱着被毒蛇咬伤命悬一线的孩子,母亲那含泪的祈求;更忘不了康复的孩子活蹦乱跳,父亲那扶不住的千金一跪;   忘不了荒山野岭,采集的草药装满背篓,药香胜花香;   更忘不了海南岛十二级台风吹不走的初心。   然而,历史终于翻篇了!   中国社会的剧烈变革,以一种无比恢宏的力量,把我们高高举起,然后,轻轻放下……。   一九七七年,高校恢复招生了。   如同来时的澎湃,去时同样汹涌——大批知青回城了!“赤脚医生”的支柱和主力,在很短的时间里,连同他们的服务对象,一起消失了……只留下亘古不变的农业社会及其人口结构。   别了,“赤脚医生”向阳花????????   他们现在正式的名称是——乡村医生。   医学院校走出来经过长期系统培养的大批医务人员。   或许,他们听到“赤脚医生”从产生到消失的故事,   会错愕,   会惊讶,   但愿,还能读懂我们。   我们不再被叫做那个善意调侃的名字了。   我们退休了。   心,却不变。   我们现在很幸福。   因为,有遥远而明亮的回忆,一闪一闪的,   在心里,照着,一直那样。   如果诉说历史,能留下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后来者,惟愿你会倾听——   倾听在艰难困苦的日子里,我们的笑声;   倾听我们那时在内心把自己唤作“白求恩大夫”;嗯,我们终于老了!   可是,多么希望,现代社会的医学院的毕业生们,依然怀着一颗和我们当年一样的赤诚初心,“赤”着双脚,走进千家万户,用白衣天使洁白的羽翼,拂去病魔的魅影,为人民服务。谢谢广东省档案馆的盛情邀请。谢谢馆长同志的关怀。谢谢您对我们的亲切问候。谢谢您谦卑而庄重的握手!   谢谢您,让我们留下“赤脚医生”口述历史的录音录像,并且永久保留了那段历史的文稿、函件与实物。   我们的豆蔻年华和美好时光,不会再湮没在历史的尘埃里,它将永远悄悄向世人诉说,那过去的事情……再见,!拥抱你,!

 源自可口可乐的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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